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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我會陷入迷思當中,思考著人生、世界、銀河系、銀河系之外的宇宙,或者宇宙外的宇宙這些個看似永無止境的問題。

我常幻想著是否在這個時空之外還有另外一個時空,千千萬萬個時空並行,以相同的時光前進,在某個時空裡的人有一個我,和這個時空的我做著相同的事情,還是在千千萬萬個時空裡有千千萬萬個我,也都在相同的時間裡做著相同的事情。於是我哭,他們也跟著哭,我笑他們也哈哈大笑,我發了瘋似的騎著車狂飆,他們也以他們自己的機動車輛高速前進,當我騎上了那段漫長公路時,他們跟著走上自己孤獨漫長的旅程。

如果人生是這樣,在不同的時空相同的人身上進行著,我想我要積極一點,讓自己的生命過的有些意義,這麼多的我重疊過著我的人生,那真的應該要讓它在單純中顯現出一點不平凡。不過這一切都是我想像中的世界,幻想的時空,在真實世界裡,就只有一個我,平平凡凡,孤單寂寞的過。

也或許這個世界不是我所想的那樣複雜,只有一個時空一個我,在我生命消耗殆盡時,就沒有了我,但是新生命仍然持續,地球依然轉動,還存活的人繼續著他們生命的節奏,隨著時間,他們長大,他們結婚,他們在剩下的二十或五十年不等的人生歲月裡努力的工作賺錢,扶持一個家,同時也在他們閒暇的時間裡頭思考著人生的目的,活著的意義。然後,在齒搖髮白的時候,生命消逝在某個寧靜的早晨,伴隨著薄霧靄靄,所謂的靈魂或者能量冉冉上升,與那浮雲蒼狗融為一體,不再與世間俗塵一起悲痛,一起傷哀。

然後,一代接著一代,繁衍著生命的脈動,直到這個垂垂已老的地球,像個突然中風的老傢伙,好幾萬或者億年以後毫無預警的發作,轟一聲,這個世界就完了。生命的意義,人生的目的也就不需要再探究,當一切灰飛煙滅,生命看似已走到盡頭。

接著,小小的泥塵,幾塊大石頭,在宇宙中飛竄漂流,那麼恰恰好的相聚在一塊,凝結聚合,慢慢地形成一方小宇宙,一個叫做地球的星球。在亙古時期一切都沒有,緊接著在海洋裡,小小的生命有了起源,在某一天忽然爆發大量生命,進化繁衍,小生命爬上了岸,在滾滾黃塵裡爬行著,結果有一天,小生命領悟了使用後腿走路的訣竅,多出來的前腳就學著抓、提、拿、握等等有關於手字部的動作。然後在多年以後,一個長的像我,或者根本就是我的傢伙在這世界上,思考著生命、人生、銀河系、銀河系外的銀河系,宇宙中的宇宙。

於是生命成為一種輪迴,重複的來過,我的人生像似電影底片膠捲,在播放到盡頭時,重新捲片,再次放映,我的人生,你們的人生,地球的一生,這宇宙一切的起源,就在那慘白的螢幕上映,直到膠捲來到最後一格,放映師或者我們該稱祂為上帝的人,把這捲影片又重新放映一遍。

想到這裡,突然覺得如果我的人生一直是這樣重複的在播,那麼我這齣人生電影不應該讓觀眾看到無聊睡著,我要上演一齣融合動作、懸疑、喜劇、悲劇、愛情、親情倫理百類雜陳,要演的扣人心弦,要觀眾隨著劇情高低起伏時而流淚時而微笑,為著劇中的我做著蠢事哈哈大笑,為著努力不懈追求愛情的我淚眼欄杆,為我的快樂而快樂,為我的傷悲而哀痛,看我的成功為我鼓掌,為我的失敗扼腕嘆息,為我的一切而有所反應,最後在電影的結尾為劇中安息的我肅穆默哀。這樣的我的人生也就算是精采,沒有讓觀眾覺得無聊而睡覺,那麼再一次的上演也同樣會獲得滿堂喝采!

「抱歉!先生!」

「先生?先生!我們要清場了。」

陷入沉思的我被聲聲叫喚而驚醒。「喔!對不起!我馬上離開。」我向著清場的歐巴桑說著。

站起了身,離開了電影院,我回想剛剛的電影「The one,救世主」李連杰主演,在不同的時空,並行著千千萬萬個李連杰的人生,每死掉一個李連杰,存活的人就可以獲得死者的力量,於是一個妄想得到最終所有力量的人不停的獵殺自己,直到所有的時空只剩下兩個李連杰,兩個人平分所有人的力量,早已成為不同於其他平凡人的超人了。

「靠!是我的腦波外溢,讓編劇接收到了是吧?怎麼那並行的時空,那麼多的我的這種想法居然被用在電影裡頭。就連看MIB時,外星人彈弄把玩著手中的彈珠,那彈珠裡頭竟是個小宇宙,宇宙外的宇宙,連這齣電影都使用到我的想法,我是該告他們偷竊我的思想,侵占版權,還是這個世界有那麼多人和我有一樣的想法?」

這麼想著,我忽然領悟到,在這個世界裡頭,原來也有好幾個我,以不同的面貌,不同的人種,生活在地球的各個角落,但腦海裡卻和我有著相同的思考,一樣的運作,讓自己的想法在電影裡頭上演,或者自己就演著自己的想法,播放著自己的人生。

「你過的好嗎?遠方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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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ong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