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蕾看了看四週,眼神裡閃著一絲狐疑,忽然間又澄澈了起來,似乎明白了什麼而說著:「克莉絲汀,麻煩請取消虛擬實境,恢復所有原貌。」

「是的。馬上恢復原狀。」冰冷的擬人話語,在空氣中飄蕩,隨著話音結束,房間的景況在瞬間變了模樣。粉紅的色調,在這個房間展開,原本在黃容記憶中自己房間的格局有了大幅度的改變。黃容眼看著這一切,很明顯的是自己闖入了小蕾的房間,但自己卻不知道是如何的闖入,或許該說是在自己沒有意識的時候,被安置進這個房間的。

黃容張大了嘴,睜大了眼,看著房間的改變,「阿!呀!……」再也說不出任何字句,甚至和寇克‧邁爾這個舊人說一句好久不見也說不出口,對小蕾也沒有說任何的道歉,就在冷凝的氛圍當中,踉蹌地逃出現場,逃離了這個讓他腦中充滿問號的房間。

出了房門,看了看左右的走廊格局,更確認了自己不在自己住家所在的大樓裡。黃容跑到了電梯前,急忙的按下了按鈕,在背後一聲聲清脆的喊聲:黃容,等一下……,那聲音雖然引人,但剛才的情況卻讓自己無法去理會,於是衝進了開了門的電梯,又急忙按下了關上門的按鍵,選擇了一樓按鈕。

黃容看了看電梯上的號碼顯示,二十一、二十,依序往下遞減,黃容終於鬆了一口氣,蹲坐在角落裡。黃容雙手環抱著膝蓋,將頭埋入雙膝之中,喃喃自語著:「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到了黃容真正的家,他疲累的攤在沙發上,努力回想著在小蕾房間醒來之前的記憶,卻搜尋不到任何線索。

「為什麼我做的夢,電腦給我的回答都是記憶片段不存在?那真的是一場夢嗎?如果我真的是在小蕾的房間搜尋著自己的記憶,那麼就應該是找不到任何有關於我的記憶,因為克莉絲汀根本就不是我的電腦主機,也不會有我的記憶呀!」

黃容起了身,離開了沙發,來到了藥櫃之前,找了一顆冷靜藥丸,以他目前的情緒,要他自己冷靜實在辦不到,也無法冷靜的製造出任何藥丸,吃一顆自己之前製造的冷靜丸,倒是和在市面上買的鎮定劑有相同的效果,沉穩自己的情緒,並將自己帶入更深的睡眠當中,或許,在一覺過後會有一些記憶來回答現在的疑問。

這一夜,特別漫長,卻也是黃容睡的最沉的一晚,彷彿在胚胎時期在母親的羊水當中安然入眠,睡的安祥。

日正當中,黃容房前的落地窗適度的調整了陽光射入的角度,讓房間亮了起來,黃容也在這時醒了過來。黃容又恢復了一貫冷靜的態度,先不去想任何事情,走到了浴室脫去了所有衣裳,扭開了水龍頭洗去了昨夜的疲倦與慌張。

煥然一新的黃容,整理了待洗的衣物,卻發現換下的衣服還帶著濃濃酒味,黃容拿起了衣服仔細的聞了聞,「如果我只是喝醉了,不至於整件衣服都是酒味,除非,酒濺到了衣服上。」隨著濃濃酒味,那味道觸發了他腦中即將抹滅的回憶:

和小蕾說了再見之後,他走上了回家的途中,因為那場意外,他不敢再將那老爺車開出門,所幸和小蕾約好見面的地方距離家裡也不過半小時步行的路程,所以他坐了計程車來赴約,也打算用散步的方式回去。

就在離家不遠的地方,他聽到小巷裡有人喊著救命,一時好奇心起,偏離了自己該走的正道,轉入了那小巷。

幽黯的小巷,只有那閃滅不停的路燈,亮起的燈光將黃容的影子拉得細長,滅熄的燈又將黃容的身影陷入黑暗。黑暗之中,黃容看見三四個地痞流氓圍繞著一個妙齡女郎,狂妄的叫囂還有句句下流的穢語惹得那女孩一陣的哭泣併呼著一絲希望的救命叫喊。

「喂!該住手了吧?!」黃容對著那幾個流氓喊著。

那些流氓轉過了頭,循著聲音見到了黃容,「嘿!沒想到這個時代還有人會出來逞英雄,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呀?」他們轉換了方向,朝著黃容的方向走來。

「是有人活的不耐煩了,不過不是我。」黃容這樣的說著。黃容稍微扭動了脖子,甩了甩雙手,腦中回想著練了十幾年的空手道、中國武術還有那大學時代打下的自由搏擊冠軍所用的招式。

「找死!」帶頭的那個人跑向了黃容,一揮拳就往黃容的臉打去,黃容退了右腳,讓身體與那人的拳頭平行,伸出了右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左手從那人的腋下穿過掠住了他的身體,左腳往前一掃,那人唉了一聲往後一倒,另三個人見狀馬上拳起腳踢對著黃容而來,卻一一被黃容化解且打倒在地。

黃容擺平了那些地痞流氓,走向了那女孩,牽起了她的手說:「走吧!我帶妳離開。」那女孩邊哭泣邊對著黃容道謝,就在黃容正邁步帶著那女孩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背後一聲:「黃容!別走。」

黃容轉過了頭,看見了一隻酒瓶迎頭而來。

在記憶中思索的黃容突然驚醒,原來,自己的英雄救美卻是落入了別人的陷阱當中。

醬子‧釀子的故事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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