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一個月之前,接到小鳳的電話,邀請我九月九日去參加她的喜宴,就當下決定了十、十一日遊玩的計劃,無奈早已預定好的遊玩卻被頻仍的颱風打亂。雖然事先知道颱風將至,但還是得參加已答應的喜宴,於是在九日當天請了特休,中午時刻坐上了火車往桃園前進。

買了車票,座位只到苗栗,但這樣也好,至少減少了一個小時站立的時間。登上火車,發現我的座位坐了一位女孩,我向她示意那是我的座位,她也拿了車票讓我看,原來她應該是走道的座位,而我的是靠窗處,心想這樣也沒什麼差別,就讓她坐靠窗處吧(雖然我喜歡坐窗戶旁看窗外風景)。她卻說要換過來,剛好順了我的意,就這樣坐上了靠窗座位。

坐定位置,瞧著窗外,滿佈的烏雲低沉,也讓我的心情跟著黯沉。這該是個快樂的週末旅行,卡努颱風卻來湊熱鬧,亂了我原本高興的情緒。拿出了地底三萬呎,看了幾頁,抖動的車身吵雜的行駛噪音讓我無法靜下心來看書。於是闔起了書本,注意起身旁的那位女孩。那女孩長的清秀,大概十八九歲,最多也剛滿二十,戴了牙套,卻遮掩不住她可愛的模樣。本想跟她攀談,不過我卻害怕被當成怪叔叔電車癡漢,我想還是偷偷的斜視欣賞她的可愛就好了。

車行至苗栗,有個女孩來到面前請我讓位,她是從這苗栗起始坐這個位子。我點了點頭,站起了身,拿了背包到了車廂外,一群沒有位子的女孩們也都擠在我身旁,左右看了看,都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心想還真幸運,坐著有個可愛的女孩在旁,就連到車廂外站著,也被年輕的女孩包圍著,黯沉的心情又瞬時明朗(哈!我是個怪叔叔電車癡漢)。

車行了不久,發現一位站著的女孩,長相特別標致,穿了粉色短裙,露出了白皙纖細充滿青春活力的美腿,我色咪咪的直望著她,她好像也發現到我的眼神,我只得眼神飄移,裝作無事狀(我發現我真的成了怪叔叔了)。忽然,手機來訊震動,拿出了手機翻看了簡訊,竟是:你想聽我的淫聲蕩語嗎?你寂寞無聊嗎?我能夠滿足你的渴望,濕潤的雙唇慰藉你乾枯的心靈,請電09xxxxxxxx。哇咧,連這時候色情廣告簡訊都來告訴我,我是個癡漢色叔叔。

越往北走,每到一站,上上下下的乘客,我發現到美女是越來越多。一位剛上車的女孩,迷彩熱褲緊繃的T恤,充分展現了她的美與自信;現在的年輕女孩,都勇於表現天生的條件,滿足她們自身,也滿足了我這樣的怪叔叔的眼福。好吧!我承認是個怪叔叔兼色老頭,但我還未滿二十九呀!

終於到了桃園,等待著小齡與她老公前來接我。閒著無事,坐在桃園火車站前,遠東百貨旁的花圃磚上,繼續欣賞著北部女孩的美。各式各樣的裝扮,各式各樣的美女,在我眼中一一穿梭,除了讚嘆還是讚嘆!

我喜歡觀察人群,除了美女我也看男人。忽然看到了一位外籍人士,看他的膚色與輪廓,像是印度人。乾淨整齊的衣著,俊俏的臉龐上佈滿了鬍青,連身為男人的我都不得不多看一眼。帥,真是帥極了!又重申了一次我是個怪叔叔,連男人都愛看。

對比於那外籍帥哥,我發現在這廣場上有兩位流浪漢,一位蓄滿雜亂的鬍鬚與油膩糾結的長髮,許久未換的衣物發了霉似的,烏黑的腳踩著破爛布鞋,沿著垃圾桶撿拾已被人丟棄的煙頭,嘴裡喃喃自語著:這麼長的煙就這麼丟掉真是可惜!撿了那些煙蒂頭就點起了火往嘴裡抽。我看這人好手好腳意識清楚,怎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流浪街頭?

另一位流浪漢,剃光了頭,雙眼呆滯,踏著拖鞋踩著蹐步,雙手緊貼著腿,行走時毫不晃動,走著直線轉彎也只轉直角,走到了靠馬路旁的那根柱子不知看著什麼,就這麼許久不動。經過了將近十分鐘,又循著來時的路徑往回走,走到了定點又持續一陣不動,接著又往馬路那邊走。我的眼光就這麼跟著往左往右來回不休。我心裡想著,這位仁兄也許精神方面有問題吧?若真的有問題,那麼家人應該就要好好的照顧並讓他就醫,怎會忍心讓他在此閒晃遊蕩?哎!世上就是有許多人的事情我搞不懂,充滿了疑問卻無從去問為什麼。一隻貓、狗,有的人疼惜寵愛得就像是家人;一個好好的人,卻被遺忘拋棄,或者自甘墮落留連街頭,過著比貓狗還不如的生活!這世界,究竟是怎麼了?



終於等到了小齡,坐上了他們的車,驅往飯店會場,幫準新娘和小齡照了相,等待著大快朵頤的一刻。同一層樓,不同廳堂,有另外一對新人,新娘輪廓分明,像是有原住民血統,二十多歲的年紀,正是青春年華最燦爛的時刻美麗的高峰,新郎卻是個禿頭、啤酒肚,看起來就是個四十歲的中年人,這樣的結合著實讓我驚訝,卻也讓我佩服愛情的偉大。有了愛情,年齡、外表似乎都不重要了,一切都不再那麼重要了。

喜宴於七點半開席,和以前的二專同學同坐一桌,大家許久未見,總是在結婚的場合才得以相聚,工作、家庭、生活,繁瑣的情事讓我們不能再像當學生時那樣的恣意揮霍,青春在二專的時候揮灑淋漓,如今剩下的就只有濃厚的友誼與不可知的未來。每次相聚總感慨著聚會無多,那麼若真是有心,下一次見面就不一定要在結婚場合當中,我們可以一起排出個空檔,一起吃飯,一起出遊,一起重溫以前年輕可笑卻癡狂純真的夢。

 

酒酣耳熱,大家快樂的說從前聊近況,一道一道的佳餚端上桌,每吃掉一道,也蝕盡了時間,最後的甜點伴著水果,也跟隨著離別的愁端上桌。分手前大家拍著幾張合照,這照片我們要永久保留,就像我們的友情般,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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